厩得小时候,与我相伴最多的,也是最能带给快乐的,便是我养的那一群小动物了。
阳台是我的根据地,我几乎不需要笼子,只是在地上铺好棉絮和报纸,然后将它们一一隔开便好。
那时,我又一个鸡群。每天我带它们出去散步时,总引得邻居们停下了手中的活——因为我身后有一只庞大的“军队”。那只昂首阔步,走在最前面的小睛,明显是要比其他的小睛大了一圈,连鸡冠都冒了出来——这正是它引以为傲的。一到草地上,它便毫不犹豫的冲向它的“独人领地”——那片草长得最好最茁壮。其他小睛也都散到草坪各处,一步一顿,寻觅着散落在地上的草籽,被长得正旺的草遮遮掩掩的,难以见其全身。这一片不大的草地,与旁的几棵无人问津的老丁香,是我曾最喜欢的地方。
睛是怕水的,这是它的“天敌”,这一点也算是众所周知了。鸭可与其大不相同,水是它的命根子。离了水,它便活不成。鸭子的生活节奏正如它的慢性子一般,整天优哉游哉的在水中晃悠,看起来也是老实巴交的。但一到了水中,它便完全换了个“人”似的——它们“嘎嘎”的叫着,用脚蹼把水泼的到处都是。这时如果有人经过,比如我,它们便会“哗”的一下把水溅到人身上,一脸得意洋洋的欠扁神色。在然后,我便会拿起自制水枪和它们正式开战了。
睛和鸭在饮食方面大同小异,只是鸭子必须要有水,鸡是食物的狂热追求者,可以说它们鸡以食为天。只要听见食盆在地面上叩响,下一秒,它们便会以雷霆万钧之势蜂拥而上,再过几秒,已经觅不见食盆的踪迹了。风卷残云之,盆器倾侧,一片狼藉,日日如此。而我,也很乐意捉弄它们,空撒一把米,看它满头大汗地跑过来之后愣在原地,四处寻不见谷子的身影,一脸“你在逗我吗”。
我与它们的关系,并不是“主与奴”,而是“朋友与朋友”,这种关系下的我们,每一天都是无比的快乐,而这一段时光,也是我记忆中的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