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家在乡下。
厩得有一段时间,曾经喜欢捉小虫子玩,甚至在某一个骄阳似火的午后,趁着父母睡午觉的当儿,悄悄地溜出家门,拿起水壶,去捉知了,回来烫着吃。但因为动作没有别人敏捷,慢慢我便放弃了捉虫的念头,但是,却学会了一种虫子的语言,记忆中是这样的:“嗯哈,嗯嗯吧。”
再后来,我开始喜欢上了收藏糖纸,每次一有糖纸,我和小伙伴们便你争我夺,仿佛那不是一张糖纸而是一大笔钱财,若让当时的我们用天真纯洁的心来选到底是一张糖纸重要还是十元钱重要,我们一定更倾向于糖纸。那时,在我们稚嫩的心中有一个不可动摇的念头:买糖是为了收集糖纸的。
下一个珍藏在我心中的是老屋,老屋是95年建的,历史也算悠久。我就是在那个只有一间两层半的屋子里土生土长的,那儿记录着我的喜怒哀乐,那儿回荡着我的第一声啼哭,我在那田塍上快活地撒欢儿,那儿的生活令我终身难忘,直到它伴随着门口的桂花树一起被推土机夷为平地,我的老屋梦一片一片碎落一地。
搬家到城里,我们虽然仍有些怀念老屋,但很快就适应了城市的快节奏生活,鸡鸣狗吠、炊烟袅袅固然让我难忘,但车水马龙、灯火辉煌也很快俘虏了我,只有太爷爷与这高楼大厦、灯红酒绿格格不入。太爷爷无论如何也忘不了他那宁谧安详的村庄,放不下他的篾匠手艺,他还是每天都骑着自行车出门转一圈,对着老屋的方向怅然远望;他还是惦记着他的那片小竹林,惦记着那些已经化为泡影的竹子,一直,一直……
骏渐地,高考的日子越来越近,学子们经历十年的寒窗苦读,终于要一试锋芒,放飞梦想了。考场上,我回望那漫漫征程,想起那殚精竭虑、彻夜无眠的一百天,心中不免一阵激动。再想想,同样的考试、考场,不同的时间、考生,或许,有人在这场考试后会平淡地度过一生,成为“蚁族”,住盔“蜗居”;或许,有人会因此而大鹏展翅九万里,从此扶摇直上。但我想,只要无悔地付出过,所有来时走过的路,那一路上深深浅浅的脚印,都将收入我们的行囊,值得我们一生珍藏!
同样的虫鸣,人已走过;同样的糖纸,已是明日黄花;一座老屋,一个人,一场考试,点点滴滴,珍藏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