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日,机器人“小冰”根据算法生成的新诗引发热议。其中不乏有些具表现力的句子,然而,这种“随机填字”再“人工筛选可读性高的诗”的做法让诗人、作者大为不满:“这只是文字的拼贴”成为他们反对的标语:“‘小冰’所作非诗。”这样的例子比比皆是,有《开学第一课》中指速远高于人的意大利钢琴机器人,有看似幽默的苹果Siri语音助手,有胜李世石的阿尔法“狗”。然而,他们无法拥有意识,即便长于某事,成为胜人一筹的专家,机器的冰冷本色他们改不了。李世石评价人工智能说:“他们不知胜的快乐。”
无怪乎我们毋需担心人工智能让计算机像人类思考,因为它们甚至不知思考的作用。它们的存在是为了得出可预知存在而不可预期的结果。可难道因此,我们就应高呼万岁、幸度余生吗?
非也。
苹果公司总裁库克说:“我更担心人类像计算机一样思考,失去了价值观和同情心,罔顾后果”。《小王子》中这样的人是“商人”,他戏谑地说:“假如你说这幢房子周围有玫瑰花,他们定置若罔顾,但若你说它值几万法郎的话,他们会说,好漂亮的房子啊!”非拜金的物质主义者,何能定此论哉?放眼世界,这样的例子不能说不少:大至美国为省会费退出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和“巴黎协议”,小至不法商家卖假代购货以蒙混消费者,遐至刘基所见的卖甘者,迩至两面派的汪伪政府,哪个不能说是失掉价值观呢?
另一方面,我们也要看到古今中外坚守自己价值观的人:不用说孔孟的成仁取义,熊屈平的明察,也不用说苏格拉底的大胆饮鸠或南丁格尔的救死扶伤,单是地下铁路上冒死帮助黑奴逃遁的普通工人,已使我肃然起敬。他们,造就了无数伟大的时代。
我,在人类的“我们”中显得渺小,但小我,也可以做出改变,这也许甚至小于“物物而不物于物”的李清照娇柔中的驰骋与爱国,但这大于或等于龙应台的“大饼油条”的小确幸。从扶起“扶不起”的老人开始,从在雨夜中的减速开始,从绕过横在铺着青苔的石砖上那只蚂蚁开始,也许你、我就在二八芳龄或在而立之年或在不惑之纪,亦或垂暮老矣之时,内化“矩”于心,该计算时计算,不该算计时,回溯后果地、在建立了社会属性的价值观之上,怀着一颗同情心,更是一颗同理心,去面对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