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稀感受到天上传来的冷气,那几颗会眨眼的星星也都不见了。池里泛起波浪的莲花左摇右摆,瞪着在水中追逐的鱼儿,嘴里却还念叨着什么。
他在想什么?他在想什么?这对那里的人来说依然是个谜。没有人能看穿他,尽管他有一双澄澈的大眼。但那双大眼里装的都是单调的情感,没有一丝波澜。宛如一汪死透的井水。
那里的人都说,他从不讲话,每天什么也不做,就端坐在那颗槐树旁,一做就是一天,直到夜里的蚊虫开始"觅食''时才恋恋不舍的离开回到家。他的家就是一破旧的草房,下雨时雨会时不时滴落下来,他却毫不在乎,仿佛这些雨对他没有任何伤害,雨将他唯一的袄子变的湿哒哒的,一拧都能拧出一些水来,他也只是咳了咳嗽,到了第二天依然坐在那槐树旁静坐一天。有不少人曾想与他聊聊好帮助他,却都被他的沉默给赶了回去,只好在一旁无奈的叹了叹气,然后走了。
终于有一天,他那无尽的沉默被打破了,他家来了一个女人,那是他妈,他妈身旁还站着一个男人,同样的沉默,那是他爸。他爸皱着眉头问他:你真的不想在这待下去了?''不想','那是一声
坚决强劲有力的回答。''好''。
三天后,他来到了另一个村子。那里的人都好奇的望向他。他默默走进一栋崭新的民房,这是他的新家,有房间,有桌有椅,还有很多件衣服,也还算不错了。至少,不会漏雨。可他的心里依然空荡荡的。因为,这房子里,依然只有他一个人。
他依旧过着以前的生活,不说话,一天到晚一动不动望着大路,依旧期盼着有两个身影会突然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