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许多时候,眼泪就要流,那扇窗是让我坚强的理由,不知不觉把他乡,当做了故乡,故乡却已成他乡,只在孤单时遥望”。每每手机里响起李健的这首《异乡人》,泪水便不自觉的润湿了眼眶。
离开那个令我魂牵梦绕的地方已经六年了,但故乡的云,故乡的水,故乡落满花瓣的小径却时时出现在我的梦里。那种无法说出口的思恋令我发狂,也令我痴迷,因为我深怕一转身,就将故乡抛之脑后。也许只有异乡的人才有相同的惆怅。时间久了这种思恋便化作了对昔日的回忆。
那个坐落在贵州省不算偏远的城镇,也可以说是一个市,它有一个特别柔和的名字——六盘水市。说到贵州,现在的大多数人一定会想到贫穷。但幸运的是,我的童年过得还算幸福,母亲常在身旁,还有一个对我学业严苛的奶奶。好像打我记事开始,就没见她生过病,村里若有事也大多会邀她一同商量,也算一位受人尊敬的老人。听母亲说奶奶出生于地主家庭还上过学。要知道,在那个年代,女孩子能读书是多么的不容易,就算是地主家庭。所以我心里有点敬佩奶奶,但对于我印象最深的,是她常在园前的那棵历经沧桑的柿子树下给我讲老祖宗的故事,我听得十分入迷,尤其是她讲到有一次一个老祖父同他人贩盐差点被捉了去时,我着实捏了一把汗。但又老是缠着她与我说,可那些时日都已经随着时间消散了。
忘不了的,还有故乡的竹林,我们家后院有一片竹林,我打小就喜欢往里钻,因为它总是捉迷藏的好去处。但这竹林里的可不是一般的竹,听长辈们说,后院竹林里有几株金丝竹,很是珍贵。
也因为这金丝竹,让我被母亲一顿好打,正值秋天,阳光和煦,秋高气爽,秋风吹得竹林沙沙作响。好像在与门前的梧桐树致意。就是在这样一个平静而温暖的日子里,我和伙伴们正密谋着一件“大事”,那就是将屋后的金丝竹砍来做竹筒枪,听说很耐磨正当我玩的高兴,拿着竹筒枪回家时,只见母亲面色发青,尤如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阴沉沉的,很是吓人。我刚想逃,只见母亲一手拿着扫帚不由分说追着便要打我。引得我满园子跑。
如果有时空穿梭机,我愿意再被母亲打一次,虽然现在母亲依然在身旁,可那种家的味道早已不一样了。很久之后,家乡的那种炊烟我只在书里见到过,莫名有点心酸,但曾经的回忆,却被我放在心里珍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