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初降,我静躺在床上。悄然闭上了眼。
睁眼时还是一片暗色,闭眼后却是不知不觉来到了一个无人境中。四处弥漫着白雾,朦朦胧胧得让人看不清前方景色。只歹沿着脚下的小路。任小路领着我向前方走去。不知走了多久,无边的白雾干扰了我的判断。突然地,手中一沉,粗硬的质感,股股凉意渗入我的肌肤。我不由得一惊,迟疑地抬起手:一枝周身散发着淡淡银灰光芒的……毛笔?我一怔,喜上心头,指尖摩梛着笔杆,自言自语着:“毛笔?莫非还上映一出‘神笔马良’的戏?”
这时,白雾被风一点一点地吹散而去,而我却浑然不知。“毛笔”似乎是听闻了我话中的嘲弄意,凭空漂浮了起来,笔头指向南方。我这才意识到了:白雾已然散尽。
我放眼望去,却是……一幅血淋淋的人间惨案!且不说除却小路周边仅剩的几棵小树,整片森林几乎被砍伐尽!原本青绿的草地染上了血色。是黏稠的来自动物们的血液流淌了一地!残肢碎体被随意的丢到了一边。我却似还能看见那毛茸茸的爪子还在轻微的动弹……
我的手指颤抖的几乎握不住笔。笔杆的冷意如丝如缕地钻进我的血管,渗入我的血液,似要让我也感受动物们的绝望。不知是不是错觉,笔杆也开始轻微的颤动。不顾一切地想逃脱我的掌控。我像是忽然间想起了什么,像绝望的人抓着了一根救命的稻草。发白的手指使劲的抓住笔杆。
笔杆似感觉到了我要做什么,不再反抗。带着我的手,在那滩粘稠的血液中一点。自发地在半空中挥舞。几笔落下,一只可人的小松鼠显现在空中,睁开了眼。从框架之中逃脱出,滚落在地。看它那淘气的小样子,我的心不由得放下了一点。可我还没来得及笑上一笑,为它新生而喝彩。一道枪声,断送了……
期颐被崩裂。在枪声的来源处,几名雇佣兵走来。他们似乎看不见我,一人嬉笑着朝我走来,提起那只小松鼠,对同伴说:“看,竟然还有一只漏网之鱼……”
我急切地挥动神笔,想命它画出任何防御性的器具。但却……神笔带着我的手一直不停地画。我眼看一只又一只的小生灵在我笔下苏醒,滚落在地,还未能为自己的新生发出一声欢呼。在一声接连一声的枪声下,再次陷入长眠。
顿时的,泪如泉涌。
梦醒,看房间熟悉的事物,心却还沉浸在那场梦境当中,时不时的抽痛。
举如我有一只神笔…不!应从现在做起!我们无法依靠任何的幻想去为我们实现我们造成的恶果!对…从现在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