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回暖,阳光洒在肥沃的土地上,散发着金光,又到了荠菜生长的最佳季节。
周末回乡,兴致勃勃的跟着奶奶去挑荠菜。奶奶领着我和姑姑们在田野里穿梭,走过田埂,跨过泥坎,穿过树林,就到了目的地。
这是一片小树林。刚栽种没多久的树苗,在这片宽阔的土地上,显得有些瘦小,阳光柔柔地洒在他们身上,增添了些许生气,刚冒出脑袋的小草,嫩绿嫩绿的,空气中夹杂着草的清香。
似是怕我们不认识荠菜的模样,奶奶边挑菜,边不断转头对我们描述,要找锯齿形叶片,稀疏扁平的叶子的才是荠菜。虽说春天荠菜多,但那些冒充的草还真不少!这不,姑姑就中招了,只听奶奶的声音传来:“哎呀,这是毛毛草,不是荠菜……”
所以,眼力好的我就是负责找。
我走在奶奶前头,仔细搜寻,咦?我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蹲下身来,凑近细瞧。“奶奶!这里这里!”我兴奋的喊,“来喽!”奶奶挎个篮子向我跑来,“嗯,这棵长的真好,要是在以前可得偷着乐了。”奶奶感叹道。
还没等我来得及问,奶奶仿佛打开了话匣子:“我小时候啊,人口多,没东西吃,知道了有这么个菜能吃,都跑出去挑,要是你去的晚了,好的大的可都被人挑走喽!”奶奶边用镰刀挑着荠菜边说,只见她把挑出的荠菜抖一抖,放进篮里,顿时,空气中充满了泥土和荠菜的苦涩味儿。
是旧时淡淡生活的苦涩吧。
一路向西。太阳渐渐西斜,晚霞拖着绚烂的华服,一步步推向幕后。终于,我们满载着两篮子荠菜满载而归。
回到家,即刻清洗荠菜,才打上些热水,烫一烫,霎时,厨房里氤氲着热气,一股浓厚的苦香飘满了整个房间。
是荠菜的苦香,亦或是淡淡日子的苦香。
荠菜的香,虽苦,却使人难忘;虽涩,却令人怀念;但回味过后的甜,却无法忘怀。奶奶和姑姑们忙活着包馄饨。调好馅,放好篮,打好水,摆好凳。这白雾缭绕的厨房瞬间热闹起来,多么和睦,融洽。
平平淡淡才是真。
生活的味道就像这荠菜,略苦涩,但甘甜,这淡淡的日子,正是我们飘香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