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积累,只为一夜之明;永世之积,只为展现自己。
——题记
天暗了,在一丝细微的月光之下,午夜演奏家蛐蛐儿开始歌唱寂夜。阳台上,一盆昙花正接受月的滋润,那鼓鼓的花骨朵披着一层薄膜,隐隐约约能看见那欲展的花瓣。
起初几位朋友在厅里有说有笑,把长期未见的言情吐出。可过了一会儿,全安静了,就连最爱说的小刺头也闭上了嘴。一伙人的目光都转向那盆昙花,想一睹开艳之丽。
骏渐的,夜空更暗了,数千成万的星星登上了天空,似乎都想一见美景。可是昙花就似乎跟我们较上了劲,缩在花苞里不露头。母亲出来试图想让我们去睡觉,可这次,我们却把她的话当作耳旁风,因为赏一次昙花可比睡一次觉重要多了。
等,一直等。
时间越拖越晚。当我昏昏欲睡之时,不知是谁一声惊喊,我们直刷刷把目光转向阳台,一探究竟。
花骨朵裂开了,蓬松洁白的花瓣簌地往外伸去,宛若一双双无暇洁白的玉手,朝外探索光阴,花瓣是那样净洁,在月光下闪闪发光,由露水所衬出的那晶莹,微微带着玉光;花瓣是那样的白,从里到外没有一处异色,白得像雪,嫩得似霜,再配上那翠绿的叶片,啧啧,好一位婉丽的花中女王!
走近一闻,一股清香扑鼻而来,那样清新,那样醇香。闭上眼睛细细体会一下,便品出了一缕独特的清纯,透澈人心。
赏完玉姿金体,品过清新独香,带着一种满足感,我兴奋得回了房间,倒头就睡。
可第二天早晨,我满怀旧情想再一望昙花身姿时,看到的却是一片片散落于地的残叶破花,茎干萎了,跟老人一般驼着背,扭屈成了一只虾米。
我忽然想起前日在书中看过,昙花一但盛放便时命将至。带着失落与不舍,我呆呆地站在枯去的昙花前,思考并回味着昨日惊丽。
用一生性命来换取一次绽放似乎并不划算,可与其默默无闻被时间埋落是无名之辈的想法,昙花是花中之佼佼者,定不忍懦弱一生。
与其在无用中活着,不如在辉煌中死去。这或许就是昙花的命,虽然我不知道这值不值,但我知道,那一夜我看了那最灿烂的一喜,那最美的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