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一片的狗尾草,欣欣向荣地烂漫在田野间。
狗尾草,有最纯朴的绿色,绿得泛黄泛白。每一个乡村,若没有它们,便不叫乡村。它们将自己变得很像谷物,以此来赢得生存的权利。
狗尾草,是最无忧的野草。它们被骂,被践踏,被火烧,承受一切生命的痛苦。但它们根本不怕。它们只是单纯地生长,狠狠地向上钻,直到郁郁葱葱。只要有一刻不死,它们便努力地生活一刻。快活着,不看世俗的眼光。
我们摘狗尾草,用它做各种各样的游戏。但它仍就面无表情,因为它们知道,生做狗尾草就得有这样的命:活下来的,就得紧闭嘴巴不去抱怨,只去生长,默默无闻的在春去冬来中寻找永生。
狗尾草,活得有点卑微,有点悲壮,也有许许多多物竞天择的无奈。
随你怎么议论去。狗尾草,依旧在一片片土地上弥漫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