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和睦再幸福的家庭,也免不了在情感上磕磕绊绊。
——题记
窗外如诗的景色飞速在我眼前掠过,但此时的我却早已兴致全无,听着身旁父母的争吵,我心底泛过一丝无奈。
“先去奶奶家那边玩两天,再带几个孩子出去玩就行了。”
“那你的意思是说,这个假期全都在你妈那边过,而不在我妈那边过了?都说‘百善孝为先’,哪有这么孝顺老人的?”
……
因家乡不在贵阳,所以每年一放假就由父亲开车一起回都匀看望老人。可奶奶那边盼得紧,外婆那边絮叨了好久,到底怎么安排呢?尤其是过年的时候,这个问题就特别严重。
刚开始上车的时候,我兴致勃勃地与身后的母亲攀谈,言语无不透漏着对家乡的向往,对假期的期待。说的口干舌燥了,还有些朦胧的睡意,便不再言语,戴上耳机,放上一首轻柔的慢歌,敛了目准备小憩一会儿。
半梦半醒之时,忽听到一直沉默的父亲开口:“今天先去奶奶家,明后天带佳佳和她姐姐去影视城玩。”我睁眼,微不可闻地叹气,我知道母亲肯定会反驳。
果不其然,一道稍微带着点儿怒意的女声响起:“那她妹妹怎么办?她还在我妈家那边等着我们过去玩呢!”
于是,就出现了开头那一幕。
父母吵着吵着,身上的气焰越来越盛。我可以清楚地观察到,坐在驾驶位上的父亲一气之下稍稍踩深了一下油门,握着方向盘的手骨节已经泛红,看那样子好像要把方向盘拔起。
一直旁观的我顿时乱了手脚,因为车的速度在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增加。“喂,老爸千万不要乱来啊,你这一脚下去可不得了,你和妈妈吵就吵,不要连累无辜!”我哭笑不得。
父亲面无表情地瞥了我一眼,“你别分心啊!专心开车!”我的心脏仿佛跳到了嗓子眼。终于,在经历了漫长而又心惊肉跳的两小时,我到达了奶奶家。
本以为父亲到了家气就会消些,谁知他一到家鞋都没换,拿起一把椅子就砸,足足甩了六米多远。母亲气冲冲地跑进房间,摔上房门就独自坐着啜泣。总之,结果是不欢而散,我的眼光黯了黯,对此我早已习以为常,他们总会和好。
十二年的生活,虽然在这期间爆发了很多“战争”,但最后还会回归原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