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读懂一本书容易,读懂一个人难。其实,只要努力去读,读懂一个人,也不是一件难事。
胡老爹,是我初一时的班主任,至今还是我的语文老师,将近三年的时间,受“老爹”的影响,我爱上了语文这门课,喜欢上作文这件事,也用心地琢磨过“老爹”,努力地读着“老爹”这个人。不是小女子夸口,别的老师,我不敢说读懂了,对胡老爹,我敢说读懂了个八九不离十。
也许,有人会说,你不是空口说瞎话吧,他的同事,有的与他共事二三十年,都不敢说读懂了,他的老婆与在一起生活了小半辈子,也不敢说读懂了,你只不过是他的一个学生,打交道的时间,也不过两年半,就敢夸海口,说大话?嘻嘻嘻,他们没有读懂胡老爹,原因我不清楚,不排除读得不用心、不努力。至于我读没读懂,你听我慢慢道来。
一
胡老爹是一棵树,一棵深深扎根于家乡、扎根于本土的树。像思游中学这样的山村学校,地处偏僻,交通闭塞,条件艰苦,领导把这里当成一块实验田,一个人才培训中心;来此工作的老师把这里当成是一块跳板。他的不少同事,在这里工作不了几年,就耐不住寂寞,受不了清贫,等有了经验,有了成绩,就想方设法谋求新的出路,或下海,或改行,或住外边调,调往城镇,调往中心地带。
他的那些同事,下海的,发财了,改行的,升官了,调往别处的,或多或少有些可想之处。可他回到家乡后,三十余年不挪窝,由回来时的“小胡”,到后来的“老胡”,再到如今的“胡老”;回来时,是一个普通老师,如今还是一个普通老师。
有人问过他:“为啥不往外边调?你又不是没有门路。”
他笑着回答:“思游也需要教书的老师,我的根在这里。”
有人问他:“你也不是没有能力,怎么就不混个一官半职?”
他笑着说:“我喜欢同学生打交道,我的根在课堂。”
朴素的话语,朴素的情结。
二
胡老爹是一座山,一座坚毅执着的山。他有位学生曾经写过一篇关于胡老爹的博文——《一个人的高原》,指的是胡老爹在作文辅导与作文教学方面的成就。那位学生以为是高原,我以为是山,尽管我们想说的内容差不多。从20xx年开始辅导学生发表作文,坚持十三年,没有一点恒心与毅力,是做不到的。若一个人,把精力用在一处,肯定就有收获。十三年的时间,他辅导学生发表作品百篇以上,五次带着获奖学生参加全国中学生作文大赛现场决赛,北上北京,南下广州,东去上海,西到四川,那是只有一等奖获得者才有的机会哦。像我,就资质而已,不算上乘,这么个仅仅有点勤勉的小女子,在胡老爹的精心辅导之下,都发表了三篇作文。别小看我发表的这三篇作文,对我的影响,却不是发表三篇文章那么简单,每发表一篇,我都会自豪一番,都会提升不少的信心。
胡老爹的作文指导课,小女子听得多,也不觉得什么特别,很自然的那种,不管是不是有别的领导和老师听课,都是那样,没有半点做作,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原生态的、绿色的课堂”。可正是这份自然,这点原生态,造就了他的特色。你想,他三十余年语文教学之精华,集中到一堂作文课上,不出特色才怪呢。所以,凡是第一次听胡老爹上作文课的,有的夸“好”,有的说“牛”,有的称“精彩”,更有人说胡老爹是安化初中语文老师中的奇葩。以五十三岁的年龄,站上讲台,其激情感染学生,其魅力影响学生,自然形成了属于他的气场,丝毫不亚于电磁感应。最近两年,胡老爹经常外去,小女子不好意思打听为什么,可总有消息灵通人士透露,说是有学校请去上作文课。据不完全统计,全县各乡镇初中语文老师,没有听过胡老爹作文指导课的,只剩两个乡镇的了。
曾有人这么评价胡老爹的作文课:“一支粉笔打天下,两片嘴皮玩课堂。”也有语文老师说,胡老爹在作文教学与辅导方面,简直就是一座山,一般的人,可仰望,却难以达到那个高度。还有人说,胡老爹成了作文教学的专家。对于专家的称呼,胡老爹是这样说的:“如果硬要说我是专家,我就是一个抱着一块‘土砖’的‘砖’家”。
胡老爹有了些名气,小女子也跟着沾光,每当有人问起我的老师,我就自豪地说,我的语文老师是胡老爹,我是胡老爹的嫡传弟子。
三
胡老爹是一汪海,一汪博大宽容的海。
小女子说胡老爹是海,首先是指胡老爹脑海里有个知识的海。谁也搞不清他的脑海里藏了多少稀奇古怪的故事,每当班上开班会,胡老爹用他那特有的幽默腔调讲故事,必定成为保留节目;谁也搞不清他的心里记得多少诗文名篇,但凡要学生背诵的,他可以在上课之前就背了,惹来“粉丝”“哇”声一片;谁也搞不清他的脑海里能够产生多少新鲜词句,时常卖弄本事,用粉笔在黑板上现场下水作文,众目睽睽之下,四十五分钟时间,一千字的作文让人惊叹不已。
其次,小女子想说胡老爹心胸宽阔如海,如今的孩子,不同于早些年的,爷爷奶奶惯着,父母管不了,有些同学,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就是豆腐掉进灰里面,吹也吹不得,打也打不得。一句话不对头,一件事不顺心,就可以自烦自躁,甚至迁怒于老师,对老师怒目相向,不理不睬,胡老爹也有过这样的经历。有些老师,也许为了维护自身的面子,与那样的学生较劲,且拿出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其结果不得而知。胡老爹不愿那般对待学生,不管如何待他,他总是一如既往以关爱待学生。学生不喊老师?胡老爹笑一笑;老师喊学生,学生没答应?胡老爹也笑一笑。有人不解,以为胡老爹太软弱了,胡老爹说:“学生是受教育者,学生的任何不对,老师有教育的责任,却不能和学生计较,如果一个老师连这点都容不了,那只能纠缠在与学生的矛盾中了。”
胡老爹的宽容大度,赢得了学生的亲近,不管哪个同学遇上了困难需要解决,首先想到的是找胡老爹,即使胡老爹没有当班主任,即使胡老爹没有教那个班级。
就身份而已,胡老爹是平凡的,他只是平凡一老师;就影响而已,胡老爹又是不平凡的。胡老爹是一棵树,是一座山,是一汪海,这就是小女子所读的胡老爹,树之扎根家乡,山之执着工作,海之心系学生。
对家乡的责任,对工作的担当,对学生的关爱,铸成了胡老爹之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