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又来了,山上枫林红红火火为。比鲜血更红,比玫瑰更美。板栗树又结满让人垂涎三尺的板栗。竹子也还是那么翠绿!我好想和你一起上山玩,可并不见那熟悉的身影。
那时候——每个秋天我们都要爬竹子。挑一棵比较矮小的竹,爬着玩。像猴子一样。有时两手抓住两棵相邻的竹翻跟斗。记得有一次,我在竹上系根长绳荡秋千。结果一不小心摔得四脚朝天,头破血流。是你把哭得撕心裂肺的我扶起;是你把背着沉重的我回家上药;是你在路上安慰我,是你……。我感觉你太好了。
那时候——每个秋天我们都要摘板栗,用长棍打。掂起脚尖,摇摇摆摆。我经常打不到,地上的都被大孩子们拿了。而你却打的到。你每次打到的第一颗都要给我。你莞然一笑。我有时不好意思,你会“怒气冲天”的说:“为什么这样?我又没得罪你!”我便不好拒绝地吃了。我觉得我离不开你了。
那时候——每个秋天我们都要赏枫林。找一块较干净的大石头坐下,看火红的枫叶在风中翩翩起舞。一边看,一边谈开心与不开心的事。林中水洼胜多。阳光下,一闪一闪的,好不美丽!早晨最佳,经霜打过的枫叶像极了杜牧的千古名句——“霜叶红于二月花。”不知哪一次,你说:“我们以后还能这样吗?”愁眉苦脸。无知的我并不理解,当做耳边浮云,一笑而过。
之后不久,爸爸对我说——因为你要上学了,农村教学质量不如城市,所以你父母在城里买了房子。你全家就要搬走了。我听了似脱僵之马,飞速跑到你家。可天公不做美——还是慢了一步。你家的汽车随风狂奔,我看不见你那被泪笼罩的脸夹,我的心像被刀割了,好痛!好痛!我号啕大哭,大声叫唤。可那无情的汽车任我悲痛欲绝,很快就消失在了视野。那一晚我没睡,泪水染湿了枕头。次日,父亲见我憔悴如此。心痛地说:“他之所以不告诉你他要走了,是怕你伤心,你这样对得起他吗?”我先是呆若木鸡,随即热泪滚满脸庞。我又哭了,这次我哭得很甜,像吃了蜜一样甜。
时间飞速的奔跑,过了一个又一个春秋。
枫树叶红了又红,板栗结了又结,竹的身躯更坚实了。
如今我有了更多的朋友,可总觉得还是不及你与我那时在一起的快乐。
我亲爱的朋友易胜,你知道我想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