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尔基的《童年》讲述的是主人公阿廖沙四岁死了父亲,跟着外祖父、外祖母过着贫寒的生活。外祖父为人贪婪吝啬、粗暴冲动。在冰冷的世界里,只有外祖母关心着他,给她温暖,并教他做人。故事结局悲惨动人,波折的剧情也给人印象深刻,同时体现了作者深厚的写作功底。
在一个晦暗而又狭窄的小屋里,父亲躺在窗下的地板上,他穿一身白衣裳,身子显得特别长;两只光脚丫子全都奇怪地岔开,那双令人感到亲切的手却温顺地搭在胸前,但也是扭曲的;他那双快乐的眼睛紧闭着就像上面盖着两枚黑色的铜钱。善良的脸黝黑,只是那龇出的牙齿使我害怕。
这是文章开篇对作者父亲濒死时的一段外貌描写,描写出父亲是一个和蔼、快乐、劳动辛苦的人。从最后一句话中还可以看出“我”是一个充满童真的孩子,还不谙世事。从修辞手法上来看,这段话把父亲紧闭着的眼睛比作黑色的铜钱,是个明喻句。最后一句中的“使我害怕”是心理描写,透露出一个人的本质。
我们来后没几天,在厨房吃饭时就爆发了一场争吵:两位舅舅突然跳起来,身体探过桌子,冲着外公扯着嗓子大吼大叫,活像两条龇着牙、抖着毛的鬃狗在哀号,而外祖父则用勺子敲着饭桌,脸涨得通红,公鸡打鸣似的喊叫起来:
“我把你们全都赶出去讨饭!”
外婆难过得脸都变了样,说:
“全都给他们吧,老爷子,那样你反而省心,给他们吧!”
“呸!给我住嘴,都被你惯坏了!”外祖父翻起白眼喊叫。奇怪的是,他这么个干瘪老头,叫喊的声音却能把人的耳朵震聋。
这是描写作者为了分家产而争吵的一段话。有外祖父的动作描写、语言描写。从他用勺子敲饭桌看出他是一个有威严的一家之主,还十分粗暴。因家产问题,他竟然扬言要把自己的儿子赶出去讨饭,令人难以置信。再后面,外祖父还对外祖母大喊,话中还带“呸”之类的脏字,是当之无愧的“暴脾气”。作者形容他是“能把别人耳朵震聋”,用的是夸张的手法。文中“外婆难过的脸都变了样”,看得出她是一个热爱家庭的女人,她既心疼儿子,又担心丈夫,是一位可倾可敬的女人。
外婆扑向我,紧紧搂住我,哭喊起来:
“我不把阿列克谢给你!绝不给,你这恶魔!”
她用脚蹬门,高喊:
“瓦利娅,瓦尔瓦拉!……”
外祖父向她冲过去撞到她,把我从她怀中抢走,抱到长凳那边去。我在他手中拼命挣扎,揪他的红胡子,咬他的手指。他大声怒吼,紧紧夹住我,最后,把我向长凳上一扔,摔破了我的脸。到现在,我还记得他那野蛮的吼叫声。
“捆起来!我要打死他!……”
我记得母亲那苍白的脸和瞪得滚圆的眼睛。她沿着长凳跑来跑去,声音嘶哑的哀求:
“爸爸,别打了!……把他交给我吧!……”
我对作者的外祖父印象太深刻了。这一段描写了他的语言和动作。从“冲、撞、抢、抱“这几个动词可以看出外祖父的粗暴与狠心。尤其是“扔”这个动词,“摔破了我的脸”,可见这个“扔”是多么用力。那可是他的亲外甥呀!外祖母“紧紧搂住我”,看出她很想拼命保护我。这段话对母亲的神态动作也作了一番描写,脸是苍白的,眼睛滚圆,她很害怕,也很无奈。
故事的结局是“我去了人间”。主人公在外祖父家的生活不像是人间,那里尽是饥饿与寒冷,是地狱!主人公那时才十岁,他也许不会料到人间会有多少困苦,那些儿时的痛苦回忆,只能交给时间,慢慢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