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开心,其实节目组让我上台演讲,我说我演讲什么,这话题太多了。青春是什么?那是一场完全无法忘记的,至今没有消散的,一场激情、一场奔跑、一场攀登、一场挚爱。在座的七位,我没有一个能忘掉你们!袁文逸,你在台上分享的时候,老方的眼泪就在这,你那颗心那么真诚,那么柔软,我“哗”眼泪就下来了!我当时承诺你,一定要拿你做原型,邀请你做联合编剧,现在我告诉你,我们的故事都编出来了,拿袁文逸作为我们一个战地玫瑰的原型,我们做了另外一个故事叫《撤离战场》。张昕宇、梁红,你们俩打动我的那一点,我“啪”眼泪又下来了!青春是永远在路上的,没有目的,仅仅是释放,特别感谢你们的分享。郭列,我记得台上有观众问你,如果在你的脸萌和你的爱人之间,你选择谁?你说我首先选我爱的人,所以我也爱死你了!天一这小伙子,爱死他了!在世俗的价值观念面前,选择你自己的心愿,敢于去实践。馒头和橙子,我一直记得你们,你们俩之间的爱,太灿烂了!你们七位青春分享者,爱死你们大家了,太爱你们了!
在座的很多都不够30岁,我是30公岁,我过去这30年,我干过很多不同的行业,首先,念大学之前我干过混凝土工程、我打过隧道、修过大桥、当过机械钳工,同时我们干海洋。XX年“5·7”空难,我在现场(注:XX年5月7日,北方航空公司的一架客机在大连海域失事,飞机上所有乘客和机组人员全部遇难,由于“黑匣子”所发出的声呐信号只能维持30天,因此能否第一时间将“黑匣子”打捞出水备受关注。事故发生4天后,方励主动请缨,寻找黑匣子。)我赶紧抄起电话给美国生产制造声呐信标定位仪的工厂,告诉他我们这边掉了一架飞机,你必须要帮我这个忙,不管你是借我一台(声呐定位仪)、租我一台或者你帮我造一台,不管什么代价,我必须今天干到一台仪器。凌晨四点多,美国来电话说,工厂正在帮我制造一台,可是我又傻眼了,我自己没用过这个仪器,虽然我懂这个原理,但我自己没用过。我就想到一个人,全球很有名的一个深海打捞专家,也是声呐专家,约翰 菲什。他帮我介绍了一个老头,后来我就找到这个老头,我说什么代价你就开,我付钱。星期天下午,这个老头带着仪器跟我一起飞到大连,连夜出海,第二天就搜索到目标,三天之内就把“黑匣子”找着了。那一次的经历对我个人来讲,当然这个过程其实很悲哀,因为我们有很多生命消失在海底,但是从我们的专业上讲,就像一个巨大的成就感,志愿者和义工的成就感。有很多年轻人跟我说,老方你之所以这么快乐,这么自由,是因为你现在有钱了,我说你真的是不明白,那是个扯淡!为什么?因为我一直撅着屁股跟那玩儿,一扭头50后不见了,再一扭头,来了一拨60后,再过一阵60后不见了,现在来的基本上全是80后和你们在座的90后。
后来我又干上电影,干了XX年,《安阳婴儿》、《日日夜夜》、《红颜》、《苹果》、《观音山》、《二次曝光》……我从XX年开始做电影,把所有的业余时间全投到电影里面去了,现在我差不多每天花10到12个小时在电影里,花4到6个小时在科技里,我做设计,做研发。人家说你哪来这么多时间,我说因为我在抢夺生命,我过去这20多年,平均每天睡四到四个半小时,就是因为这个世界太精彩,它让我实在舍不得睡觉。吃饭不得不吃,就随便填一点东西,有时候就是一冻包子,冻饺子,超简单,不是我刻意要这样,它真的是不重要。
重要的是什么?就是我反复跟大家讲的,太难得活一回了!这个感受不是一点一滴的,是每天结结实实地在这,天天都在感动,因为我还活在这个灿烂的世界里,还在跟我们所有的年轻朋友们同呼吸共命运。以前我说,我身后希望能留二十部好电影,现在我做了十部。一部电影从策划到下片,两年时间,七百多天,我们来自五湖四海,因为这样一个电影把我们聚在一起,所有人的名字都在我们的片尾和片头字幕里。每一次剧组开机饭,我都跟我们每一个最底层的场工、每一个司机,一个一个挨个敬酒,所以每一次开机饭我都喝大,因为这是一群人的心血,永远难忘的一段生命的纪念,它可能是我们的墓志铭、可能是我们的纪念碑,也可能就是一个垃圾。我们做电影希望什么?我们希望观众的掌声、眼泪和笑容,这是对我们最大的回报。
因为我比大家多走了三十多年路,我们的路应该怎么走?我们的路可以追随我们的梦想和心愿去走。最关键的是我们用什么去衡量我们的成就,我们的成功?他人的笑容,我们的快乐,全世界没有什么还能跟这个比较的。如果说我跟大家在一起能对大家能有什么帮助,我就是告诉大家,在自己未来的路上,永远不要放弃,永远追梦,这一生才值得,因为我们只有一次机会,所以永远要追梦!